“噗。”

顾茫茫没忍住，噗嗤一声笑了。

路言面无表情地睥睨着小女孩，语气淡然：“不了。”

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眼路言，微微撇了嘴，明显有些不高兴。

“叔叔，你看这花儿这么鲜艳，不觉得和这么漂亮的姐姐很相配吗？”

小女孩小小年纪，却一副人精的模样，很会说话。

路言的脸有些黑。

反而顾茫茫笑得花枝乱颤，她俯身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，温柔地道：“好啦，叔叔不买的话，姐姐买。这花多少钱？”

小女孩却很有原则地摇摇头：“要是买花的话，当然是男士送给女士了，哪有让女士付钱的道理。”

顾茫茫失笑，回眸看了一眼路言。

她差点忘了，瑞士是一个非常绅士儒雅的国家，在这种场合，若是身旁有男士，无论两人什么关系，花这种东西定要是男士买了送给女士才算得上绅士的。

路言有些凉薄地睨了小女孩一眼：“多少钱？”

“5瑞士法郎。”

（PS：1瑞士法郎=大约7元人民币，瑞士的物价比较高。）

路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面值50的瑞士法郎递到小女孩手里。

“不用找了。”

说完，他从小女孩的花篮里挑出一朵开得最灿烂的玫瑰，递到了顾茫茫的手里。

小女孩有些咋舌，她看出两人家境都不差，所以开出了5个瑞士法郎的价格，已经算是漫天要价了，没想到他这么狠，直接给了她50瑞士法郎。

顾茫茫也有些诧异：“怎么给了这么多？”

她用中文问的，小女孩自然没听懂。

路言耸耸肩随和地道：“没带面值低于50的瑞士法郎。”

顾茫茫笑了。

他应该是觉得，给了50瑞士法郎然后问小女孩要回找零有点丢脸吧，毕竟他手上那支限量版百达翡丽在瑞士可以买几栋别墅了。

顾茫茫也没心疼那几个钱，反正出来玩花钱是肯定的，而且钱是路先生的，他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。

没想到两人准备携手离去，小女孩突然拦住了他们。

“我，我给你们找零……但是我身上没那么多瑞士法郎，你们等等我！”

说罢，小女孩飞快地跑开了，顾茫茫一声失笑，牵着路言慢慢地行走在小路上。

这里的风光真的很美，闻名于世的少女峰正屹立在她们的前方，接着是清澈幽深的湖景，风格独特的别墅建筑。

走着走着，两人来到了因特拉肯的城堡教堂。

顾茫茫晃了晃路言的手臂：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
路言默认了。

欧洲多信服基督教，路家和法国渊源极深，导致礼仪信仰方面和欧洲相似，这在路家的课程之中有提过，要是讨论信仰，路言的确是信仰基督教多过中国人崇尚的佛教。

两人走进教堂内，却碰见许多人正在做礼拜，顾茫茫才想起今天刚好是周末。

“一起祷告吧。”顾茫茫微微一笑，明眸善睐。

两人跟在大队之后，虔诚地双手合十，闭上了眼睛。

顾茫茫其实是无神论者，不过在路家的耳濡目染下，她自然也和路言一样，习惯性地信仰基督教。

但即使不是基督教徒，也能祷告的，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