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，缺少了几分人气。

以前顾茫茫在的时候，慕以南也来过别墅一两次，可当时他从来没觉得额客厅这么冷清，就连一贯枯燥冷淡的黑白似乎都变得有些温柔了起来。

但如今，一切似乎变回了原样。

不，似乎比原来更加冷清了。

路言果然没有从不食言，一支上好的82年拉菲早已开好了架在红酒架上正在醒酒。他回身将醒过的红酒倒进两个水晶杯内，然后随手将一支递给了慕以南。

慕以南不客气地接过，习惯性地嗅了嗅味道后抿了一口气。

继而舒坦地叹了一声。

接着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晶杯，目光却紧紧地盯着路言。

“大半夜叫我来，又用上好的拉菲招待我，说说看吧，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。”

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

这条定理在家族，甚至富家子弟中也甚为适用。

路言抬眸扫了他一眼，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。他才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照片，然后放到了慕以南面前的桌子上。

慕以南垂眸打量了一眼，只是一眼，他的脸立马白了。

那是一张暧昧的图，男女两人在泳池边深情地拥抱着，男方的脸上有怜惜的神情，而他怀中的女子虽然看不清脸庞，但她身穿正红色的晚礼服，身姿曼妙，只看身躯已是妩媚动人。

慕以南怎么会认不出这张照片。

那个男子的脸正是他的脸！

这张照片分明就是路馨楠生日那天，顾茫茫差点掉进了水里，然后自己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后她栽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。
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原来那个荒僻的地方，竟然还有第三个人。

那两人分手……

慕以南惊疑不定，但他们这群人从小就受过家族的培训，在外人甚至是敌人面前都能面不改色，所以他此刻看起来还是很淡定的。

他抬眸对上路言的视线，两人静静的对视着，谁也没有选择先开口。

最终还是路言笑着敲了敲桌面上的照片，凤眸含着一抹戏谑，眸底里却是深藏着一抹凌厉的警惕。

“不解释一下吗？”

慕以南垂眸笑了笑，不答反问：“你和茫茫分手，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吧？”

提到“分手”这两个字眼，路言的神色变了变，但一瞬又恢复到了正常。

如果真是这个原因，只能说明路言太不信任顾茫茫了，那两人分手，慕以南反而拍手祝贺。

但是路言却给了一个令他惊诧的答案。

“她提的分手。”

慕以南闻言，眉头深深地蹙成了一团。他没有说话，拿起水晶杯又抿了一口红酒。

缄默了一会儿，慕以南才缓缓地说：“那天她好像不太开心，自己一个人溜到了泳池边去了，我看到后便悄悄地跟了上去。”

“本来是想着和她谈会儿心的，但当时她脱了鞋子在撩拨泳池里的水，于是滑倒了，我恰好扶稳了她而已。”

慕以南说得很诚恳，脸上没有一丝其余的表情。

客厅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路言才淡淡地开口问道：“打麻将那次呢？”